,却见着一个清军汉军旗军官模样的人被两个庐凤军士兵按在污水里,一人正伸手在他怀里搜索财物,另外一人着提着大刀在他脖子后面不住比画,大声呵斥:“头低下去,别防碍爷爷下刀。‘奶’‘奶’的,老实点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砍你个半死不活,生受一个时辰才能断气。”
此人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他不住地磕头,直磕得满面都是污垢,上面沾着黄黄白白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何物。因为实在太脏,也认不出来,但面目看起来好象有些熟悉。
阮大铖心中一动,对那两个庐凤军喝道:“且住!”
那两个庐凤军一脸的匪气,斜视着阮大铖身上的大红官袍,喝道:“你又是谁?”显然并不将他当一回事。
阮大铖大怒,喝道:“老夫乃是兵部尚书阮大铖。”
“我管你是什么鸟‘毛’尚书,走开些别耽搁我等发财。否则,就不客气了。”一个士兵挥了挥手中雪亮的刀子,凛然不惧。棉花糖即便阮大铖身后跟着几十个甲士。
阮大铖气得一口逆血几乎要喷出来:“大胆!”
早就听说过江北四镇的兵都是土匪,跋扈得紧,却不想跋扈成这样。就连两个普通士兵,也不将当朝大司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