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何满已经彻底麻木,甚至无法悲伤。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几千清军被敌人的伟字营和骑兵军如同两把钳子一样夹在这条小河流之中,被不断削弱,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
现在,逃也不是战也不是,做什么都没有用。
随着骑兵军的出现,北岸的伟字营火枪手在退下去之后,就有一队重甲步兵移来过来和清军肉搏。这些宁乡军身上都穿着有着厚实钢板的板甲,手中提着长矛、大斧、大锤之类的重兵器,不断地将清军朝水里赶。
清军早就饿得走不动路了,很多人为了轻装上路,连铠甲都没有穿。只要宁乡军的兵器落到身上,就会瞬间倒下,而自己的兵器明军的铠甲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先前冲上岸去的清军刹那间垮了,争先恐后地跳进水里,何满也站不住,随着惯性后退。脚下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是踩中一具死尸。
河水已经流不动了,满眼都是蠕动的人体。
骑兵的箭还在不住落下,射到最后,清军连惨叫都没有力气。与此同时,伟字营的大炮又开始轰鸣。
“何满,何满,快来,快来!”有人在朝他招手。
朝前看去,就看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