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宁乡军辅兵赶来无数的大车,将一车车财物和从死人身上剥下的铠甲装上去,拉走了。
战死的建州军士兵的尸体被他们一具具如同码柴禾一样码在河边,等到明天才征发民夫过来掩埋。
至于何满,则被果园扔在河里,浸在冰冷的水中。
河里的水又涨了起来,渐渐地漫到何满的胸口。整个身体都仿佛轻了起来,慢慢地朝下游移动。
夕光中,满河都是暗红,也不知道是霞光的倒影还是人血,管他呢!
何满开始有感觉了,身上冷得不住打颤,断臂处火辣辣地疼。
他什么也不想做,由着这水将自己一点一点往东推。
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意义了。
他听到自己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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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停了,也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刻,宁乡军的老营。
史可法正襟危坐,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面前桌上墨汁已经磨好,一份折子也写了一半,但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闭着眼睛,有回想起先前打扫战场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