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不同,余祥将身体坐得挺拔,一脸精彩地看着钱谦益,目光中带着咄咄逼人。
“真得不能再想想法子了吗?”良久,钱谦益叹息一声,深浅的烟柱散开了,有幽幽的檀香味扩散开来。他满面都是哀求和苦楚:“小余啊,老夫同你说句实在话吧。如今国库的情形同崇祯十七年也差不了多少,户部库房里只剩一百余两银子,兵部库房只剩一串制钱,仅够派出一个信使。现在正是月初,还有半月不到就是官员休沐的日子,他们的薪俸老夫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落。若到那一日不俸禄,满城官吏非剐了老夫不可。”
余祥吃了一惊:“形势都坏成这般模样了,怎么弄成这样?”
钱谦益苦涩地说:“本来国库还有些结余,至于你们扬州镇的借款,靠着两淮盐还能弥补。可去年扬州大捷乃是我朝对外用兵以来前所未有的胜利。祭祀宗庙,举行典礼,就花了个精光,外带着还从你们扬州镇借了百万元。说句实在话,老夫倒是宁愿你们没打胜仗。”
余祥哼了一声:“钱相说得……哪里有盼自己打败仗的道理?举行个典礼哪里用得了百万两银子的,不外是将俘虏用索子捆了,朝太庙一送了事。”
“如果事情真这样那就简单了。可这种国家大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