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爹已经去了保定?”郑成功大吃一惊。
身边的侍卫们也是一阵喧哗,有人大喝“郑鸿逵,死到临头你还胡言乱语,真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信你。快说,南安伯究竟在什么地方,否则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快说!”有人将手放在刀柄上。
“都安静。”郑成功低喝,“让四叔把话说完。”
外面是难得的艳阳天,冬日的阳光从破烂的屋顶投射下来,金色的光柱落到郑鸿逵的脸上,让他的脸半边阴,半边阳。光柱子中,有浮尘轻轻浮动。
他只是闭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走了这么长的烂路,郑鸿逵身上全是泥点,看起来颇为狼狈。
一堆篝火在屋中燃着,烤得他湿漉漉的衣裳上有热气氤氲而起。
这里距离河间城已经三十里,一口气跑了半天,人马都已经疲乏。在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之后,郑成功一行人停了下来,在这座小村里歇息打尖。
这是一座什么样的村庄啊,看情形在以前起码有三四十户人家。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之后,已经空无一人,只冷风在外面呼啸而过,显得异常凄凉。
听到郑成功的低喝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