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元的手松了一下,罗如意忙道:“此事乃是钱阁老所说的,小人走到半路上就碰到阁老一行人刚从镇海军大营那边过来,上前见礼。一问,才知道镇海军反了领军大将已经换成了马宝。小人也不敢再去送信,就随钱阁老一起回来复命。不是小人胆小,小的心想如果死在马宝那奸贼手头倒不要紧,可若是耽搁了君侯的大事,小人就算死十回也莫赎其罪。具体情形,君侯问钱阁老吧!”
“胆小就胆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孙元又将目光落到钱谦益身上:“阁老别来无恙啊?”
钱谦益苦笑:“太初,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夫真是流年不利啊!进镇海军军营受尽屈辱,将颜面都丢尽了。”
“休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某派去镇海军的教官怎么样了?”孙元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孙元眼睛里的杀气,钱谦益惧了,抖瑟了半天,将自己在镇海军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老夫在镇海军中呆了一日,秦将军和教官们都被马宝捉了,关在营中,形同囚徒……太初……老夫悔啊!”
原来,钱谦益不甘心镇海被马士英和阮大铖拉了过去,自己平白做了他人的嫁衣裳,惹得世人耻笑。心一横,就请了圣旨,以堂堂内阁阁老的身份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