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已经有一成的人马再也站不起来了。
看到这一幕,如同有一声大雷在豪格心中炸响:我辽东健儿在东北卧冰饮雪,什么时候怕过冻。可就在刚才,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就有那么多士卒再也站不起来。苍天啊,我建州还有多少男儿可以牺牲,我建州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眼泪如同泉水一样从面庞上滑落,那么的冷,冷进骨子里去了,就好象这残酷的秋末。
这有史以来最冷的秋季。
所有上马的正蓝旗士卒都呆呆地坐在鞍子上,看着雪地中一动不动的同伴,眼神中满是悲哀。
豪格知道这样下去不成,他一咬牙跃下马来,大步走到一个士兵的尸体上,猛地扯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盖子在那个已经长眠的同伴身上。
刚一脱下大氅,寒气无孔不入地钻进骨缝,让他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王爷,王爷!”有侍卫低声惊呼着扑过来。
“滚开!”豪格一把推开他们,
俯下身子,整理着盖在尸体上的大氅,低声道:“睡吧,睡吧,长生天来接引你了。在那里,有开花的草原,永远都是夏季。阳光温暖地照在你身上,兄弟,真羡慕你啊!”
说完,他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