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了,在这两天两夜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亲手斩杀了多少敌人,衣甲上全是干涸的人血,用手一摸,沙沙往下落。至于战马,也换了四匹,两胯已经被磨破,一动就火辣辣地仿佛被烙铁烙了一记。
前面一百步有一个镇海军的军官正骑着一匹白马正不要命地奔逃,他面上全是恐惧,手中的鞭子不要命地抽着战马,口中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可那匹战马仿佛已经跑脱了力,虽然奋力扬蹄,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快。
豪格有好几次都能轻易地杀死这个敌人,可没到关键时刻他都故意放了敌人一马。他实在太享受这种追击的快感了,就好象一只猫正在戏耍走投无路的老鼠。此刻的他面庞已经彻底扭曲,狰狞了,眼睛中闪烁中兴奋的绿光。
手下的将领们大约也是觉察到豪格的异样,同时上前制止。
可又如何拦得住,豪格猛地一夹马腹。预料中的如风而进并没有发生。跨下那匹马儿突然长嘶一声,轰隆地倒了下去,将豪格整个地抛上了半空。
“该死!”豪格愤怒地大吼一声,人尚在半空,手中的长枪就狠狠地投掷出去。
“唰”一声,虎枪自敌人后背入,前胸出。
那个敌将骑着马又跑了两三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