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向前就是送死,可建奴步兵已经挤在一起,依旧身不由自己地朝前涌来,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宁乡军的长矛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刺进自己的身体。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步兵炮再次开火,那些炮兵也是剽勇,单就胆量而言,已经超过了步兵。他们已经将大炮推到最前头,就立在长矛手身边。按照巴勃罗的说法:给大炮装上刺刀。
火炮几乎是顶在敌人的下巴下开火,关选立在一门步兵炮边上,炮口喷出的火焰几乎将他的头发都点燃了。在“嗤嗤”的头发烧焦的声音中,他看到一颗炮弹从炮口里射出,直接将距离十尺的一个建奴的脑袋砸得粉碎,然后又一头扎进人潮里。
这是一颗哑弹,开花弹并没有如炮兵预料的那样炸开,而是在人群中乱蹦乱跳。偏偏这样更是要命,开火弹爆炸也就一瞬,运气不好的当即死亡。运气好的,还可以一咬牙继续朝前冲。
可遇到哑弹,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朝你撞来。这种夹带着强大势能的炮弹若是撞中要害也罢,人死鸟朝天。可若被打断了手脚,一时死不了,倒在地上,就要被千万双脚践踏。
果然,敌阵一片大乱,有几条残肢断臂弹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