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喘息良久再问:“徐州四战之地,非大能者不能守之,吾二子碌碌,不能守成。我死之后,徐州落入他人之手,儿子不能苟全,方今天下,为玄德公是个君子,我欲托郡于玄德公,诸位以为如何?”
众臣默默无语,陈登之父陈硅以目示意糜竺,糜竺勉强答:“之前,我曾与玄德谈论过使君的病情,玄德曾言:希望以徐州人治理徐州,他愿意从中襄助。使君大人若不放心二子安全,连云港正缺一个城主。主公可以长子守连云港城,次子托付玄德公。如此安排,使君大人觉得如何?”
陶谦费劲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和平时代,做一个一方霸主,生杀予夺,杀伐决断,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然而,乱世人命贱如草。在这以生命作为赌场的乱世,作为一方主君,不但没有什么风光可言,反而整日里生活战战兢兢,忙忙碌碌,稍有不慎祸及九族,身死族灭不可幸免。
袁绍怎么样,四世三公,讨东盟主,在当时看来,是一个蒸蒸日上的明星,然而一招失败,家人、儿子全不能幸免。
陶谦二子是典型的温室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哥,要让他游山玩水他在行,要让他在乱世里立足做一方主君,陶谦尚有这个自知之明——那是把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