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子下去,日子虽然难了点,但还能过得下去,直到有一天,妈妈再一次抱着我哭,然后带着我乘车、转车、搭车,转了很多趟车之后,领来了一个贴着爸爸相片的盒子。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心慌,后来才知道,那叫骨灰盒,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爸爸是在跟着包工头去向老板讨薪的时候,从楼上摔下去的,反正他们是这么说的。
那个开车一辆车前面带着三叉星标志的老板补偿了妈妈一万块钱,嗯,连带着拖欠的爸爸的工资,这事就算过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从妈妈身上感觉到了绝望,我很害怕,所以只会哭。
妈妈接的零工也越来越多,她的腰不知不觉地弯了。”
好惆怅!那感觉,就像金色沙滩上的一条咸鱼看到大浪来了想要反身,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还没抹盐一样。
强行甩甩头,被打击地脑袋有些昏沉沉的秦林回过神来,合上笔记本,决定暂时放弃这种让咸鱼感到烧脑的问题。
秦林握拳,第一次,他似乎发现了重生之后的追求,至于挣点小钱,当个首富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重生一回,毕竟,不能光为了享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