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碰上金陵姐姐,说是叫长安姐姐给瑛表妹打水净面,我想起来家里还有前些天表姐送的一盒天工巧,就叫魏书回家去拿了。”
薛成娇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看老夫人神情,见她虽不露笑,但听见这番话时面色稍霁,便暗松了一口气,听见老夫人轻咳了一声,才又紧着去回老夫人的话:“我听表姐说溥四婶领瑛表妹在您这里,因怕委屈了表妹,才央表姐替我回句话,想来您面前请个安。”
“这话又是如何说?”章老夫人歪靠在七屏式围板罗汉床上,她左手撑着头,手肘枕在云锦软枕上,右手手里握着串老绿翡翠珠,时不时的转两下,这时问了一句才翻眼皮再看成娇,接着问,“她推你下水,你反倒特意跑来我这里,说怕她受委屈?”
薛成娇笑吟吟的应,回了句“您容禀”,接着双手交叠在膝头,双膝微曲,又全了一个礼:“昨儿个一大早起了兴致,逛到了园子里去看荷花,我又贪玩,一个人玩疯了,弯了腰去摘荷,可您知道,清早露气重,池子旁边儿的石头上都是湿湿的,我脚下打滑要跌下去,是瑛表妹正巧碰上了,她来拉我,估计魏书送绢帕来只看到了这一幕,才满心以为是她推我下水,实际上并不是的,”她说完了起身来,略歪了歪头,“您说,今儿真罚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