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前些日子,高孝礼会直言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琼姐儿嫁给谈昶年。
他不由的抬眸,看向高孝礼。
其实高孝礼心里什么都清楚,所以才会说他和老太太舍弃了琼姐儿。
崔润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打算,无非是走一步算一步,若能不触陛下的逆鳞,自然将来还有出人头地的日子。”
高孝礼等的,其实就是这句话。
陛下虽然现在还无心动崔家,也没有要动崔润的意思。
可是许维渊已经咬上了崔润,等到崔溥被押解入京,牵连出甄家的事情来,许维渊还指不定要怎么参崔润。
倒不是说二人固有旧仇,只是许维渊这个人实在是又臭又硬。
他要是一心觉得崔润当日包庇崔溥,先是为了兄弟情义,后是也同云南有瓜葛,那参奏的折子就会一道接着一道的呈送到陛下的面前去。
崔润现如今还在京城频繁的走动,眼下看来,可实在不是什么妙事。
他今天说这些话,无非是希望崔润自己看明白现在的处境,能够尽早的抽身而退,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这会儿听他松了口,高孝礼也不由的长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