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你父亲今次是豁出去了。他和徐士颉的交情,藏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查觉,还记得之前你姐姐大婚时,他到京城频繁走动吗?”
崔旻怔怔的点头。
薛成娇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的听出问题来,此时见高孝礼乍然收声,她有些哝哝的问了句:“姨父并没有与这位徐大人往来吗?”
高孝礼念了一声不错,多看了薛成娇两眼:“所以说他城府极深。京城世勋贵戚云集之地,他走动哪里,不走动哪里,我想陛下心里有数。徐士颉布衣出身,是不会被你父亲看在眼里的,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
那只无形的手,抓在崔旻的胸口上,随着高孝礼最后一句话咬重,奋力一紧。
崔旻只觉得胸口一疼,腰就直不起来了。
他弓着腰,右手捂在胸口处,那里隐隐作痛。
他咳,咳的很厉害,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可是再细看,就连一口痰都不曾有。
薛成娇看的心惊,连忙倒水,扶着他给他顺气:“表哥……表哥你怎么样?”
怎么样?
这样的天里,崔旻却觉得自己如同被人剥光了,扔到冰窖中。
像是置身九寒天,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