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又来看了两次,却依旧不好,奶奶开始昏昏沉沉说胡话。钱神医着急了,连着几天都往这跑,药方也换了好几个。不换还好,这药方一换,奶奶更是全身烧得滚烫,钱神医用尽了办法也没退烧,到最后,两眼翻白,进气多出气少,人事不知了。唉!可怜啊……”
杜文浩一直用心听着,心里琢磨这究竟是个什么病。
这时,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县尉大人,奶奶的病,唉,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恕老朽能,救不了奶奶,实在惭愧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黯然道:“府城的名医也都没有办法,又如何能怪你呢,说到底这也是她的命……”
“是啊!那老朽就告辞了!”
“恭送神医!”
“不敢当……”
接着听见有人往外走。杜文浩微微偏了一下身子,从刚才奶娘拉开的门缝里看了去,只见几步远的院子里停着一辆牛车,车前面的布帘已经掀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被褥里躺着的年轻的女子,一头秀发散落在枕头上,大大的眼睛张着,茫然地望着顶棚,身体不时地抽搐。
车旁边站着一个壮汉,黑脸,一身官袍,神色哀伤地望着车上的女子,这人就是董达县县尉庞景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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