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的泼妇!为夫……,老子立马休了你!拿笔来!”
钱不收气得昏了头,也不拽文了,直接自称“老子”,不顾这是大堂,怒气冲冲走向那负责记录的书吏,就要夺笔写休书。那书吏吓得赶紧拿着毛笔站起身退得远远的。
“老爷……!”赵氏嘴角流血,哭着扑过去抱住钱不收的脚,“老爷,贱妾错了!求老爷不要啊!”
庄知县急忙起身道:“神医请息怒!——这是大堂!”
钱不收被赵氏抱着脚,书吏又不肯给笔,知县大人这一说,他头脑才稍稍冷静,想踢开赵氏向知县致歉,却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氏紧紧抱着脚不撒手,钱不收只好任由她,对庄知县拱手道:“对不起,大人,老朽失态了。老朽是上堂来作证的,未招自来,还请恕罪!”
庄知县年老多病,经常找钱不收瞧病,当然不会跟钱不收计较这一点,他这把老骨头还指望今后钱不收继续帮忙调理呢,微笑摆手说:“不妨,本县正要差人传你到堂问话,你就来了,真是巧了。”随即扭头对一旁皂隶瞪眼喝道:“还不快给神医抬把椅子来!啥看着干什么?”
两个皂隶急忙跑到后堂,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一旁。
钱不收却没有坐,对庄知县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