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诊脉完毕,沉吟片刻,问道:“娘娘这病是怎么来的?”不能望诊,只能靠问了。
听得一声叹息,道:“都半年了,想是上次陪着圣上去南方,路上受寒,加之一路劳顿颠簸,找太医院太医看了病,但是回来后一直觉得双腿乏力,不能举步,动则疼痛难忍。”
“娘娘症属气虚,前医可否用药?”
“有的,宫里的太医给开的,唉,不在先生面前说这些个酒囊饭袋了,拿着宫里的俸禄,却都是不能给人看病的主儿。”
这话她娘娘可以这样说,但杜文浩自己可不能乱接腔。
娘娘接着道:“我双腿疼痛,几乎夜不能寐,如今骨节处已经红肿了。”
杜文浩很是为难,这关节痛必须望诊,光诊脉问话是没用的,不然不好下方,可病人却是贵为娘娘的金枝玉叶,如何能随意撩起裤腿让自己察看?迟疑片刻,说道:“娘娘,拙荆跟随我学医,已有一些心得,今草民不便给娘娘诊病,能否让拙荆代为诊察?”
“不必了,怕是你娘子来之前,哀家已经活活给痛死了,来人啦,将帘子卷起。”
“娘娘不可!”刚才那个男子又上前说话。
“翟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