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滔滔缓缓道:“枢密院副使林希,调知扬州府;尚书左丞蔡卞,调知池州府;尚书右丞黄履,调知越州府;政殿大学士韩维,调新州推官;侍御史盛陶,调新州团练副使。”
这几人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方才跟着韩缜起哄的几个,全部被贬出京城,到地方上任官,特别是林希、蔡卞、黄履三人,都是堂堂宰执,直接贬为知府,相当于从政治局常委贬成了地级市市长!
韩维和盛陶两人更惨,被发配到了新州,也就是岭南。在宋朝,岭南属于十分偏远落后的地方,是流放的主要场所,苏轼有诗为证:“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也就是说,被贬到这里的,没有几个能活着回去!
几个官员都惨白着脸出列跪倒,磕头谢恩。尽管是被贬,还得谢恩,这叫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挑头的韩缜还没有发落,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高滔滔是有意将他放在了最后,也望向了他,韩缜一直跪在地上,持笏等着,嘴角露出了无可奈何的惨笑。
高滔滔心头有些不忍,但想起杜文浩的话,一念之仁,后患无穷,必须痛下杀手,才能力保军队变革顺利进行。
所以高滔滔拖长了声音,冷冷道:“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