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汉王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任何一个字,朱棣却已经收回了他抚摸温柔在儿子头上的大手,转而把那只手背在后面,只看见那绣着金龙纹、火纹的龙袍袖子。
朱棣的声音变得冷硬:“但是老二,你若是坚持留在南京,那你就还老老实实的,还是那句话‘非召不得入宫’!”
说完这句话,永乐帝就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遥远而决绝的背影。
朱高煦跌坐在地下,半晌,重又坐起,对着高高的王座上的空气,恭敬的拜伏道:“谢父皇隆恩。”
礼毕,汉王抬起头来,腮边挂着一滴硕大的泪珠。
泪珠晶莹剔透,欲碎未碎。
现在,这一滴豆大的泪珠到底是从汉王心里流出的,还是脑里流出来的,朱高煦已经分不清了。
偌大的奉天殿空旷无人,只剩下王座上那腾飞的一条条金龙和镶嵌其间的宝石珠玉的光辉,灼痛了朱高煦的眼睛。
“殿下,得了您呢,皇上已经走了好远了,您请回吧。”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内侍马云,不阴不阳的朝朱高煦走过来。
“多谢公公成全。”朱高煦随手又从身上摸出一块罕见的血玉如意放在马公公手里。
一脸深沉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