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干脆披衣起床,看看天,大概是四更天吧。
她轻轻悄悄的搬了摇椅,一个人到露台外去,准备看最早的日出。
月亮更行更远,东方的天已有了一份惨白,把黑夜都驱赶而开,但是一丝丝凛冽的晨风,让吴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偶尔点亮的几处灯火唤醒了整个宫殿,睁开惺忪的眼,看看这熟识而又陌生的世界。
往事已如过往云烟,今天能做的仅是为生活而苟且。
吴婳觉得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重生到这大明朝来,想尽一切办法进入这朝思暮想的皇宫,知道最后尴尬的被朱瞻基藏在这南墙根,也无怨无悔,“也许,我愿意这样苟且在这,只是为了生存。”
她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人总是强调先生存而后生活,其实当你忙完生存时,生活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而此时此刻,谁又能来聆听这般美景,唯吾一人者耳。但好的东西都是容易逝去的,黑夜过后,黎明总会来临。
果然,周围的一切都还渐渐清晰起来,好像给人除了一层蒙着的眼翳。
几缕风掉入宫殿周围的林草丛,光滑的林木草面迅疾的皱起波纹,起伏着,激涌着,整个草丛都像一块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