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形于色的褚员外脸上也是有了怒意,冷冷的打量了在那里唾沫横飞,指手画脚的太监,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卢公公,我们褚家田地种了两季是不假,不过种的都是粮食,哪有什么棉花,卢公公不要妄言,小民担当不起啊!”
卢大人的称呼早就是变成了卢公公,而且他的话里面直接就是说出了妄言,丝毫没有什么客气的成分在了,若说是种的粮食,更是笑话,一路上行来,卢力一行人看到的广阔田地里面有许多的棉秆伫立在那,还没有被人拿去烧火,这边就睁着眼睛说是种的都是粮食,什么威胁,什么轻重,已经是被怒火烧糊涂的卢力什么都顾不得了,阉人大多是有这样的习惯,若是被刺激之后,往往是歇斯底里,这和性格无关,倒是和生理上有一定的联系,卢力脸色铁青,嘴角都有微微的抽搐,身子前倾,甚至衣襟已经沾上了桌子上酒菜的汤水,他根本注意不到了,反倒是指着安坐在那里的褚员外,尖声的骂道:
“咱家是奉旨督税,你这等目无王法的刁民就是被那千刀万剐的角色……”
正在那里说的兴起,轰的一声响,桌子上的碗筷都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顿时是飞溅起来,卢力被洒了一身的菜汤,下意识的连退几步,大吵大嚷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