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水匪啧啧不停:“特么就喝了几口水,比小娘们儿还娇气。不滚床单,早好了。就小寡妇那姿色,真特么也就他——”
“咳,”渁竞天重重咳了声,见孩子没在旁边,瞪眼水匪才问道:“昨个儿晚上到的?在驿站住了一晚?董其成也是?”
“嗤,每次投宿,董其成都离得咱远远的。他早让他的人快马进了京,他家人就在城外候着呢。接了人,叫开城门人就回家过年了。跟狼撵着一样。”
他们可不是狼一样。
渁竞天听得皱眉:“他进了城?怎么你们在外头过的夜?二当家还守着城门没合眼?”
几个水匪气咻咻。
“他娘的,姓董的恩将仇报,咱护着他一路上好吃好喝过来,跟家里接上头就翻脸不认人了。当时走的时候,二当家跟他打招呼,那孙子落了脸一句话不说就走。咱也想跟着进城,被守城门的拦住了,说咱们没什么令牌什么什么贴的。他娘的,那董其成就在前头几步远,也没回头说句话。”
啪——,渁竞天脸如寒霜,真是给脸不要脸。董其成,下次千万别犯老子手里。
见渁竞天动怒,一个水匪忙安慰:“不进来也没什么。都大半夜了,进来也找不着客栈,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