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与大家女眷熟起来,招呼这个,接话那个,竟八面玲珑游刃有余。
同样招呼宾客的郭氏气堵,没想到水匪窝儿里也能出这样人物,若是生在大户人家,必然是个交际高明的当家夫人。
再看渁竞天,气更堵。
渁竞天只静静坐着,吃两口点心喝两口茶,偶尔孩子们跑过来,她就说笑几句。悠闲自得。
这一对比,仿佛她是女主子,自己是管家婆子似的。
一边呕着气,一边笑脸相迎,别提那个难受了。
渁竞天扫了郭氏一眼,这才哪儿到哪儿。
到了吉时,桃子出来认义父义母。
珠帘一晃,满室生华,晃了人眼去。
桃子换了一身粉色华服,只在领口袖口绣了朵朵粉色桃花,乌黑长发盘只在头顶梳了一个圆髻,一件首饰也无,甚至脸上脂粉未施。
但众人不觉她黯淡,反而只觉她如此才好看。
十六七的姑娘,肌肤如水般嫩如丝绸般滑,嫩白的面颊透出一层红晕,两只桃花眼水汪汪,轻轻一眨,便似洒了一阵春雨。两道青黛弯弯,让人无端想起才长出的桃叶,美好青翠。
金夫人请了手帕交来主持,桃子深吸一口气,想起寨主说的淡定从容,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