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此事之时又何尝比嫪菁菁高尚多少?宽容几何?仍旧不能免俗的疑心生暗鬼,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菁菁,我真该敬你为师!同你交际越频繁,我便越觉着你金玉其中。许是我在黎家兢兢战战的久了……竟忘却了本心:与人相处,最紧要的不是城府而是真挚。你做到了,我却害怕了……”
黎落面有羞愧,耷拉着眼眸,歉疚得扪心自问:自己为何不能像嫪菁菁一般的坦诚?若早些说开来,便不会有先前的别扭和尴尬。
嫪菁菁回望着黎落,粲然一笑,皓齿明眸,娇态可掬:
“黎落,你不必丧气。你同我本就不一样——”
黎落闻言抬头,疑惑的盯着嫪菁菁,目不交睫,似乎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为何不能做到如嫪菁菁一般的无拘无束、遵从本真。
嫪菁菁扬起唇角,转身折了一截花枝,以泥地为帛,以花枝为笔,一气呵成勾勒出一个大大的圆。而后抬头同黎落相视一笑,都觉着这圆看起来不太流畅。
“你瞧,这就好比一个染缸——我爹曾在我犯错时告诫我:世上之人生来便在不同的染缸里飘荡洗涤,但染缸里并非一渠纯净而甘甜的水,它混着五花八门的颜色——”
嫪菁菁稍作停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