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近黎落,继而又拉过黎落坐到后勤营帐一侧的小木墩上,这才开始讲述自己偶遇困境如何应对的经验:
“自打我落地,便成了孤儿——开始有模模糊糊的记忆时,我只身一人沿街乞讨,遭人白眼又或者被恶棍打骂,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齐胜目空一切,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平视前方,却未曾将视线落到任何事物上。
黎落慢慢被齐胜的一言一语吸引了注意力,她侧头凝着对方,认真聆听齐胜的叙述,好似被年幼的齐胜带到了那个人心险恶的世界里走了一遭——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拿我取乐,当时我空着肚囊在陌生的街头游走了两日,衣衫褴褛的我与他擦肩而过,他污蔑我弄脏了他的新衣……”
听到此处,黎落面色一紧,气愤的说道:
“好歹也是及冠之人,竟要跟一个孩童过不去!”
齐胜闻言回望黎落一眼,轻笑出声,面色释然,且流露出难以揣测的深沉目光:
“你错了,他和我年岁相仿。”
黎落的眼中写满了惊愕,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想不通为何一个小孩童能如此顽劣,便竖起了双耳——不肯放过齐胜接下来口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