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深吸一口气,齐胜的心底如是想:
我该相信黎兄弟才对,他一定可以!还是不要杞人忧天的好。
二人不再交流,各凭本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黎落的后背、额头和脸颊,一颗颗豆大的汗粒顺势而下,吸附在身上是一种难言的煎熬,最让人郁闷的是——难受到死都不能随意去拨弄,必须靠着意志力忘却浑身上下的不适感。
半个时辰瞬息而过,操练场上有些外强中干的小兵已然开始晃晃悠悠,那左摇右摆的身形恐怕只需遇上一场飓风,顷刻间坍塌一片。
屋漏偏逢连阴雨——只见方右尉和昭王同宋将军商讨了几句后,竟慢慢走下石阶,行至军队前方,一左一右进入队伍的间隙中,不再远程扫视,反变成近距离观察。
昭王所巡视队列的最后方,刚好是黎落垫底,虽然根据昭王一步一顿的速度,是不会须臾间就赶到黎落眼前的,但黎落还是紧张万分,更加汗流如注。
原本就猜到了黎落的烦扰定于昭王有关,此时肇事者又来威慑黎落,让齐胜目露凶光,却碍于局势和身份不能动昭王分毫,齐胜便和缓了脸色,试图转移黎落的注意力:
“黎兄弟,你不是想知晓我到底有无报仇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