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毕虽被捆缚着手脚,可恐惧让他忽略了被束缚的不适,他挣扎着身子,却不是为了逃跑,而是给昭王连磕响头,一边撞得脑袋叮咚作响,一边痛哭流涕的求饶:
“王爷!小人怎敢欺瞒您?确实是何生、苏秦为主使,孙武那厮更是将黎煜重伤,我跟刘威当时被支开了,属实不知晓黎煜的下落!“
昭王闻言冷笑,眸中一片晦涩,不经意间看到齐胜拧眉暗示,昭王不动声色的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这才铁青着面色又问:
“你说苏秦与何生为主使,可苏秦早就被本王驱逐出境,眼下无影无踪,你是想让本王漫无目的的去捉拿他,好让尔等多苟活几日麽?”
任毕急出了一脑袋的汗,他不明白为何昭王竟对满口谎话的孙武、何生如此宽容,却缉拿了自己与任刘威严刑拷打,纵使坦白也不宽待,仍旧审问着同样的问题。
任毕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水,一脸诚恳的解释:
“殿下,您为何就是不信小人,那晚小人与与刘威一个去捡柴禾,一个回营地偷取吃食,是千真万确的不在场。待我二人回去时,苏秦了无音讯,黎煜不知去向,孙武与何生也不知为何换了张面孔,竟反咬一口栽赃我俩,实乃天大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