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最应该做的是拿起剑,即使赔上他这条命,也要同程清河分出个你死我活,但是自昨夜之后,他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我没有名字,但是你可以叫我十一。”
南家的侍从从来都不配拥有名字,只有编号。
程清河收回腿,站了起来:“那衣鱼在白天的时候不会出棺,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出路。”
她站起来,只够到他的下巴,不过他看着也只是二十不到的年纪,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他们是兄妹。
十一见她年纪虽小,但却是神色镇定,自有一股冷然的气质,不由心中微叹。
可惜,他们注定只能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不要担心,出去了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兵刃相见的时候也无须手下留情。”程清河走在前方,只给了他一个背影,令他有些不是滋味。
仿佛这样一个比他小上许多的姑娘更知晓江湖规矩,反倒显得他优柔寡断了。
他捂着腹部跟了上去,并没有接话,自古忠义难两全,大不了,他不再动手便是,但若是南家的其他人动的手,他却是管不了那么许多的了。
程清河哪里知晓这个青年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