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弹到泛音段,纯、净、润、灵,仿若白雪中一只红梅扑鼻来,冰肌玉骨,凌寒留香。
孟学贞眯着眼,手尖随着婉盈的节奏轻轻叩击着椅子的扶手,与旋律和在一起。
曲婉盈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前头还好,到后来三弄时,体力渐渐就跟不上了,呼粗气短,速度比她前世练习时慢了不止一倍。
不过...这已经足够令人震撼了。
一曲毕,四籁皆寂。
婉盈平息了一下心绪,从琴弦抚到琴额,又从一徽摸到冠角,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
呃......
爹,你肿么了,嘴巴张的像是要吃人。
再看一旁的孟先生,似笑非笑,曲婉盈被她看的有些瘆得慌。
“孟先生...”曲婉盈忐忑的抽了一下嘴角,将琴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起身行礼道:“晚辈习艺不精,献丑了。”不管怎样,人家肯将这么宝贝的琴给自己弹,已是不虚此行。
“呵呵,小友方才五岁稚龄,若弹成这样是习艺不精,那放眼整个京师,习艺精者就寥寥无几了。小友如此自谦,岂非要愧煞旁人?宫廷乐师也不过如此。”孟学贞看的分明,这孩子琴技熟稔曲谱流畅,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乐曲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