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万千的幽灵飘过,四处弥漫着令人心底发怵的阴寒。
又来啦,可怕是情形终于又来啦!
她将目光看向厉昊南,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存亡,只是他的一念之间,但他却还是那幅不动声色的模样,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黑得似深不可测。
她在这儿抓肝挠肺,他那儿还无关痛痒的?
顾筱北心里发慌,连手都开始发抖,终于大着胆子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拉厉昊南的衣角。
厉昊南微微侧头,包厢里是“满天星”的密密射灯,光芒璀璨,映着顾筱北的脸上有一种叫人无法呼吸的美丽,仿佛六月阳光,粲然明媚。
此时她因为惊恐,浓密的长睫毛不安地颤动,抬眼看他,惊恐如小鹿般清澈的眼波一闪,透出惊惶,痛苦和无助,仿佛一个极小的小孩遭遇到了心灵难以承受的事情。
厉昊南生性阴冷,心如磐石,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用这样的姿势抓着,这样的姿势,好像是小孩子抓着母亲的衣角。他觉得十分怪异,不耐烦的挥手将顾筱北拉着他衣角的手打落。
顾筱北明亮的眸子迅速地暗淡下去,仿佛埋在灰里的余烬,适才的明亮不过是隔世的溢彩。
顾筱北低着头,认命的等待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