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说起这个，宗暄也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说：“仔细想想还真是，青田道尊上次还私下和我们几个说，舍不得你走。你没瞅见他唉声叹气那模样，我看他对自家孙子，都没那样舍不得。你究竟给他灌什么*汤了？”
琉璃尝了尝蜜酿，眯着眼笑道：“他年龄大了，自知飞升无望，现在就是忧心九剑宗的后辈们，而且他怕孤单，和他一般情况的老年人我见多了。你作为后辈不用敬畏他，只管去亲近他，理解他的苦心，体谅他的付出，对他耐心些。他要的其实也就这么些东西，可他却从小辈那里得不到这些。”
宗暄摇摇头，“说着容易做着难，难怪他那么舍不得你。”
“对了，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琉璃转移话题道：“冬天还长，我却要走了。等我走之后，你能不能先住我这里，每天帮我在院子后面撒些吃食？”
“嗯？”
“今年雪来得早，外头的鸟儿没东西吃，我每天留些饭给它们，我一走就没人喂了。大雪山这么大，我管不过来，但至少离我近的这些，能少饿死一只是一只吧。”
琉璃说着叹了口气，“虽然做人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比起普通鸟兽，却是好太多。那些小家伙一到冬天，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