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虽然从未说过一个疼字 可那已经抬都抬不起來的双臂 已经无法再是用一个疼字可以形容的了
况且 就算沒有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也无法挥刀相向 毕竟在他的心中 宣逸宁不单单是帝王 还是他从來只懂得服从的主子
“方准 你这是在违抗朕的旨意么 ”宣逸宁说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淡淡的话语从那干裂的双唇之中缓缓流出 似流水一般的倾泻 不带任何的起伏
“属下不敢 ”方准再次的垂低了头 不敢正视宣逸宁的一双眼
“如果你再犹豫下去 以后便不需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了 ”宣逸宁说着 动了动身子 伸手掀开身子上的薄被 忍着干裂血丝粘连纱布的疼痛 亲自从方准的腰间抽出了软剑
“皇上…… ”方准跪在地上 抱住了宣逸宁的双腿 沒有了以往的清冷 硬朗的声音里满是哽咽的起伏 “到现在已经足足七日了 安阳侯派人來传话说今日的最后一日 可若是他明日再來 还说是最后一日 又怎么办 安阳侯如今一边难为着皇上 一边下战涵要攻打宣国 意图再明显不过 皇上怎能一而再的相信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