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就像一头年老的苍狼旁边卧着两头狐狸,谁也料不到在下一刻他们相互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始必可汗今天的心情显然不错,被阿史那莫贺咄当面直谏,居然半点都没有觉得颜面扫地。沉思了片刻,他又笑着说道:“莫贺咄,你的确拥有狐狸一样的智慧和狼一样的勇敢。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能看到这一步,证明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你来的太晚了些,如果半个月前,骨托鲁战败的消息刚一传来时,咱们就果断放弃娄烦关,绕路南下。也许还能将汉人的江山夺过来,至少能逼着李渊履行上交财宝给我的承诺。但是现在,长生天已经将机会收了回去,我们必须做另外的打算!”
近几年来,始必对王庭之中大小事务一言而决,很少像今天这样耐心地解释过决策的理由,更很少如今天这般和颜悦色地跟弟弟们说过话。他那样做,一方面是因为突厥人本身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民族,另外一方面,距离感和固执也能更好地维护其可汗的权威。但是在今天,情况却完全反了过来,竟然变得循循善诱。一时间弄得阿史那莫贺咄头皮发麻,事先准备好的满肚子说辞统统忘了个干净。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见弟弟满脸茫然,始必可汗笑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