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打麦,扬晒,又是谢汉夫妻俩忙碌三四天。晒干,装袋,肩扛上楼,背驼入仓,一千多斤小麦,全部码放在老祖屋的谷仓里。
2006年秋,谢汉家和舒志强家分灶而食,谢汉家没有拿过来一粒。谷仓里的小麦,谢嘉嫒挑去碾成面粉,或发包子,或蒸馒头,或炸麻‘花’,或作手撖面,或压面条,一家人享用,从不曾给谢汉夫妻送来一个,或一根。
唯一例外的一次,是某个冬日,谢嘉嫒挑一担箩筐,从谢汉家‘门’口经过,与回家的谢汉迎面相撞。谢汉无意中一瞄,看见箩筐里装满了机压散面条,估计有五十几斤。
谢汉好奇地问了一句:二姐呀,去年没看到你种冬小麦哦,你哪来这么多小麦去压面条?
谢嘉嫒说:没种,粮油店不卖吗?我买的
谢汉说:你买?粮油店只卖‘精’面粉,压出来的面条,雪白雪白的。你这澄黄澄黄的,看在眼里,一清二楚,是土麦啊
谢嘉嫒说:黄澄澄的,是‘玉’米面,做出来的窝窝头吧。
谢汉说:土麦,压出来的面条,老辈人叫油面,油菜‘花’什么‘色’,菜油什么‘色’,油面就是什么‘色’。
谢嘉嫒说:嘴馋,想吃,你就拿点去,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