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男沉稳,女娴静,四只眼对四只眼,旗鼓相当。呵,这就是爷爷和奶奶啊!小时候,父亲只告诉她,“在你出生之前,爷爷奶奶已不在人世”,诸如名讳,长相,经历,事迹,一概闭口不说。每逢节日祭拜,父亲也是独去独回,偷偷摸摸像做贼。对于爷爷奶奶,袁秋华只道俩老同穴长眠九泉,未听其名,未见其人,不知音容相貌,做梦也没个具体身影,偶尔想像老人的言行容貌,无非是用乡村普通糟老头,枯老太做样板。直到海峡两岸建交,恢复民间通讯来往,她才从大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爷爷埋在台湾,奶奶葬在瑶山,夫妻隔着万水涛涛千山重重。稍长,她随父亲给奶奶扫墓,祭拜,叩头,长辈相聚,酒桌谈论,经常提起爷爷奶奶,道其文彩卓绝,事业丰伟,属民国风流人物,叹其书生意气抑郁寡欢,命里多磨难,惜其天各一方,埋骨异乡。年少懵懂时,她再想像他们,不是出于看书的浮想生发,就是源于看电视的触景发挥,年青是才子佳人,恩爱佳偶,中年是阔佬阔太,浪子怨妇,老年是独守孤灯,寒苦伶仃。
对爷爷奶奶的相貌,袁秋华不识得,可武昌袁公馆,膺楼大厅,她却十分熟悉。作为知青子女回城的她,户口便迁入袁公馆,且在武昌生活与工作了五年,对爷爷奶奶的事也略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