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他的视野,定眼看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和尚正朝谢文才消失的方向拼命跑去,脸上敷着雪白的布袋,引得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
“这么凉的雨,他这是作甚?”
“不知道,赶着投胎?这是?”
“许是家里出什么变故了!自己还在这温柔乡里折腾!”
……
一块清冷的墓碑立在一个鲜草与献花并存的地方,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谢文才在墓中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想喊出自己的懦弱,自己的不甘,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雨一直下,打在他额头,顺着鼻翼一路向下,蔓延过胸膛,来到肚脐口,仿佛那里便是它的归宿,一如出生前不可或缺的地位。
任何话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力的,都是无力地。
因为他曾经当着娘亲的面说要给她报仇,如今仇人就在他眼前,他却心软了,下不了手了,没错,他有百次机会置他于死地,千次机会与他同归于尽。
他却没有……
“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来的?”深深的怒意显而易见。
了悟没想到谢文才会这么生气,她只是好奇跟来看看,这眼眸中的怒意愈发明显,似乎要将她吞食般可怕。
了悟打着寒战站在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