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眨去眼眶那层湿润之感。世间千万那条路,好走不好走,都得自己走。习惯了自己走,才不会失措彷徨。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实在不必慌张。
两个小丫鬟还跪在椅子旁边,地上一滩水尚未干透,膝盖处透着印出的水渍。傅鄢抬起手想招呼她们起身,这才注意到五根小手指才跟柳树叶子般长短,嫩芽似的。她怔了怔,方才开口道:
“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圆脸杏眼的少女急速跪行到床前,哭喊着,“三小姐,您醒了。吓死奴婢了,您终于醒了,感谢菩萨,感谢佛祖,感谢各路神仙。”边说边双手合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另一个鸭蛋脸的少女梳着双丫髻,看着也是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则是快步起身,迈上拔步床架,温声询问:“三小姐,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傅鄢摇了摇头。
鸭蛋脸的丫鬟侧过头道,“木鱼,我去灶上看看药煎好没,你在这服侍着。”说完便拉开帘子小跑着出了门。
傅鄢看着胡乱拜神的丫头,原来叫木鱼。还撇着嘴,名字倒是有趣。“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
“老太太让奴婢们跪着,奴婢不敢起身。三小姐做了傻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