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哄着她进食。
余老夫人怔怔望着房梁,梁上绘了五彩斑斓的喜鹊报春图,那喜鹊嘴一张就是好多年。
“这屋子看着还很新。”
湛王妃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确实如此。这房子虽然住了七八年,墙面还跟新粉刷的一般,花纹一点没掉。她不知道母亲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不希望母亲七想八想,随口附和道:“是啊。”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余老夫人说完这句就合上眼皮,不再言语。
湛王妃手中的瓷碗已捧了许久,一勺舀出来的白粥孤零零撑在床头。湛王妃一愣神,那勺粥便洒到床单上。
一个两鬓微斑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穿着深蓝色绣“寿”字的缎制新棉袍,头戴一顶形如钟罩的员外巾帽。这是湛王妃的父亲,原名余五,加入余家族谱后改名余元青。
自从余如意嫁给湛王妃为妃后,他的米粮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如今已是梧州商会的第一号粮商,大多富户乡绅见了都得尊称一声“余员外”。
余员外年过半百,年轻时因跑船晒得黝黑的皮肤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变白,看起来仍旧是饱经风霜的模样,只除了肚子些微凸起。
余元青同床上的妇人结发三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