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照常理,他该亲自到梧州奔丧才是,远途的丧事只要是七七之内赶到,都不算违礼悖道。
但是,他现在不能离开京城。
“王爷,是王妃的信吗?”傅瑾沏了一杯香茶备在几上,柔声问道。
湛王爷没说话,让她自己看。
傅瑾小声读着信,忽然惊声道:“王爷,姐姐的母亲仙去了,您是不是该亲自去梧州吊唁,然后将姐姐接回来。姐姐怕是心里苦得很。”
湛王爷愁眉紧锁,若是现在赶赴梧州,只怕皇上会让他奔完丧就从梧州直接去雷州。不,不行,他要做的事还没完成。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傅瑾继续默默将信看完,面露忧色。“姐姐说表侄女要到京里来,让知会太后一声。您看这事,什么时候去问太后的意思……听说太后最近都不肯接命妇们递上去的牌子。”
湛王爷的声音斩钉截铁。“你明日就进宫,就说我担心母后的身子,托你探望母后凤体。太后会见你的。”
傅瑾福了个身子,嘴角含笑。“臣妾遵命,若是七小姐过来能陪太后解闷散心,想来太后也能高兴一阵。”
自湛王妃回乡后,湛王爷都宿在她的房间,只不过王爷近几日早出晚归,两人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