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泪一味无声流淌,像是神志不清,嘴里不停说些听不懂的呓语。但有一句大家都能听明白,那就是她时不时叫唤“沁儿”。
王以安担忧地看着屋里众人:“娘到底是怎么了?大夫怎么说的。”
王以昌闷闷道:“大夫说脉象正常,身子也无病痛,一味哭泣怕是心里有什么难言之痛。”
“母亲,母亲瞧着像是……”王苒的细嗓子此刻听起来有些怪异,既尖利又沙哑,仿佛声音被劈成两道。她远远站在茶几旁,拿手帕捂着嘴。因为前几天受了寒,如今都还有些咳嗽。
“像是什么?”
“像是中邪了,以前跟母亲去庙里时,就看过这样流泪不止的。母亲不会是出去沾了什么东西吧?”王苒脸上的恐惧显而易见,右手从口鼻处移到左边胳膊,猛地将自己抱紧。
王以安望向王苒,“娘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王以昌生得健壮,用力一拍茶几,“九妹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看母亲就是太挂念二姐了。母亲一直在喊二姐的名字,定是舍不得二姐离开京城。”
王以安觉得这个说法还算有道理。他们兄弟姐妹中,母亲对二姐最娇宠;二姐不日就要奔赴蓟州,母亲定然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