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入睡,噩梦已经走了。可看到乱成一锅的薄王府,他终于肯承认,昨夜不是梦。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
不管怎么说,没人想发生这样的事。王沁怀的是头胎,胎儿没了,他有错,王沁也有过。只要她不是那么无理取闹,以后还可以再怀孩子。
但所有的幻想都被王沁冷笑的面孔敲碎。她奚落的笑声像个榔头,一下一下,将他的心脏砸出无数小孔,成为马蜂窝。
姬景走进卧室的时候,王沁躺在床上喝药。以前她总嫌安胎药苦,每次喝药都要让他一哄再哄,今天却喝得痛快。
姬景见攒心果盘里没有蜜饯,轻声道:“苦不苦,我去让人拿点蜜饯来。”
王沁笑道:“这又不是安胎药,怎么会苦?”
姬景不大懂,略皱了皱眉。
“以后你想让谁侍寝就找谁,反正胎没了,我也不用再受罪。”
“受罪,受什么罪?”
王沁瞪大无辜的眼睛,“你不知道吗?我怀着它就跟受罪一样,如今落了胎反而轻省。小芽,去给我端吃的。”
“是,奴婢这就去。”小芽讪讪退下。
王沁已经想好了,她要同姬景和离,她要去诺州。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