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老樵夫便领着冯白驹到隔离茅屋歇息。
过惯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习惯了在树杈上睡觉,一旦躺在平铺上,反而睡不着,一开始迷糊,就发恶梦,梦见一大帮武林人士在追杀他,醒时冷汗直冒,湿透了衣衫。
冯白驹是个怕死鬼,练气功都怕练死,何妨现在正有人在追杀他?他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在床上搌转反侧,不能成眠。
他知道樵夫经常挑柴上街卖,也许街上已贴有他的狗相,认出是他,泄露出去,自己岂不是必死无疑?
他已近乎疯癫,恶狠狠地小声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与其日后被人发现擒杀,不如现在就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冯白驹这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狗贼,偷偷地爬起床,听得隔壁鼾声如雷,便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燃着一把柴火,竟残忍地把三间茅屋点着了。
可怜老樵夫,不辩忠奸,引狼入窒,枉送了两条性命。
冯白驹爬上山岗,望着熊熊的大火,“嘿!嘿!“地冷笑道:“老樵夫,不要怪冯某阴险毒辣,是你自己太忠厚老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