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垂着头,尽量掩去脸上的思考。
祁王抬手按在齐清儿的指尖上,他似乎毫不在意胸口的那道紫痕,确切说是他根本不在意身上的任何伤口。
“是,他来过。”
如此简单的回答,却是不偏不倚的正面回答了齐清儿的问题。
她知道严颂为什么要来着祁王。
从回京的第一天起,就该知道严颂和祁王相对的那一天。
只是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却又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似乎很不符合严颂的脾性,不符合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
此时,书房中的气氛开始变得黏着。
背靠墙而站的齐清儿,仰面和祁王对视,但彼此二人都没有要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齐清儿心中暗想着祁王对严颂的看法。
也不知道祁王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其实当年的信物没有丢,而在严颂那里。
她莫名的害怕。
害怕祁王发现,其实她骗了他。
她没有弄丢信物,而是交到了严颂手里。
而祁王,他的思绪早飞到了另一个层面上面。当下他顾不得什么儿女私情,顾不得齐清儿和严颂之间的关系。
当下他只要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