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顿时觉得火从内起。
但碍于在座各位的面子,总不能和皋兰洁脸皮撕得太破。
又将火压到了肚子里。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
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皋兰洁这样说,着实是轻贱了齐清儿。
也辱了轩王。
可这个时候,无非就是争个嘴皮子之快,齐清儿复摸着杯肚,心想着,她既愿意这样说便这样说罢。
皋兰洁晃动着手里的玛瑙珠帘,见迟迟未有回语,又道:“我乏了,这里流光太重,闹得我脑仁疼。”说完看着太子。
太子会意。
他们来本就是来看个热闹,走个过场。
现在热闹看过了,过场走过了,谁都不再愿意在呆下去。
齐清儿起身福礼相送。
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太子竟也不失礼数地和齐清儿做了告别。
只是他儒雅的目光背后,让齐清儿觉得是一个不见底的洞。
轩王等太子和兰成公主走了之后,方如释重负。
齐清儿丢了手里的茶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