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婢女,各个儿都是香兰那般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有什么算计的心思。
只一点,都不大会料理事。
齐清儿也无所谓,硕大的府邸,她一人能用多少个房间,多少块地方。有偏角的地方,婢女们漏了清理。
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了。
竹婉从抄手游廊的一边徐徐走来,到了扬手支开了喂食鹦鹉的香兰。
齐清儿忽感一股药味儿,扭头才知原是竹婉端来了一碗汤药。
“祁王殿下的吩咐,郡主喝下吧。”
她撇了一眼褐色但却清澈的汤药,这药……
竹婉会意,继续道:“殿下顾念郡主的旧疾,且昨儿晚上......”
未等竹婉说完,齐清儿端起汤碗扬头喝下。
这般清澈的汤药却是极苦的,齐清儿感受着舌根下的味蕾,这药分明是严颂配的。
药苦到极致,是他一贯的作风。
且齐清儿喝了他这么多年的药,就算全部更替了草药根底,她还能尝出严颂配制的汤药中,那一股揉进了情绪的味道。
“你去那边看看,你……去那边……”
这是兰成公主皋兰洁的声音。
齐清儿接过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