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墙面重重的一磕,杂乱的头发间瞬间腾起一层白烟,又悉悉索索的落下。
大概她逃出掖幽庭的日子也不好过。
头发里全是沙尘。
她冷冷笑道:“一骑红尘妃子笑。陛下可真是待你不薄啊!”
齐清儿亦冷言道:“虞妃这话是在吃醋吗?”
虞才人,“吃醋?后宫佳丽三千,我若真的吃醋,岂不是每天都抱着醋坛子。”
齐清儿轻微的一笑,“同是陛下准备的荔枝,搁谁面前都是一样。”说着撇了一眼旁边狱卒拿来的托盘,继续道:“既是妃子笑,虞妃你不尝尝吗?”
虞才人看向荔枝,终还是费力的捏起一枚。
举到眼前,忽而悲凉道:“帝王薄情,下辈子,一定投个凡胎,我宁愿做饭洗衣一辈子。”
齐清儿直身开始往牢狱的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她微垂头,后侧脸目,道:“三样里面选一样吧!你儿子俊扬,我一定尽力而为。”
虞才人选择了鹤顶红。
如同烈酒一般的液体,只是加了颜色而已。
握在手中,只有细小的一杯。
她没有选择白绫,或者是匕首。
因为上吊和自己切腹都不是她日常生活会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