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风,她叹了一口气。
回京半年,也不知当年的齐府还在不在,皋帝当年有没有一把火烧了它,毕竟曾是叛国逆臣的旧居。
但那终究是齐清儿正真意义上的家,如果能旧地重游也是好的。
她这样想着,脚已经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卧房。
一个人径自出府,披星戴月地去了齐府旧址。
让她欣慰的是,齐府还在,而让她心寒的是,齐府早没了当年的光景,眼下破旧不堪,围墙外长满了杂草,有些竟比人还高些。
石阶上还有干掉了的青苔,枯黄的趴满了齐府大门前的空地,齐清儿踩上面,只觉得脚底发麻。
府门是微敞开的。
齐清儿不知道是常年累月风雨破损而导致的,还是除了她,还有别人来过。
她抬头望了望黑月,沉一口气。
罪臣之府,有谁会冒着大不敬甚至会遭罪的危险前来。
她上前一步,打开门。
吱呀声巨响,在空无一人的旧府中荡着回音,久久不曾散去。
十六年过去了,这个弹指一挥间的十六年亦是漫长的。
要不然曾今辉煌的齐府,如何能在一挥间之内变成现在这般不堪入目。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