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密密麻麻。身体是侧着的,估计箭太多,正面和后面都没有可以着面的地方,除去手臂上有被折箭的痕迹,大概是被将他拖过来的人折断的。他的双眼大大睁开,没有焦点,嘴巴都是开的,有话说不出来。
齐清儿旋身走开几步。
这样的凌王还是不要看的好,实在不如童年里的那个俊扬哥哥。
她的回忆已经够残酷了,勉强记住美好的。
她走上坡沿,让随行的两个仆人将凌王拖了出来。
经过身边的时候,她闭上双眸。
心中隐隐的愧疚。
齐清儿吩咐仆人去了凌王身上的长箭,找了一片离乱人岗有段距离的地方挖坑,埋了。
最后也没有立碑。
他到底不再是皇子,立了碑也不知道怎么写,再说给送进乱人岗的罪人立碑,是大罪。
竹婉索性在重新填好的泥土上撒了些叶子。
齐清儿站在一旁,闭目垂首什么话都不说。
竹婉看不下去,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凌王他要真的清廉就算借他是个胆子,给他千万军队,他都不会造反的。郡主这么做,奴婢心中明白,郡主这是在怪罪自己的意思。可没有您和祁王,凌王他总也会有造反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