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缓下心,目露诧异道:“艰险重重?此话怎讲?”
严颂取了铁撬拨动炭火,道:“皇家薄情,威严薄义。明明是想让我入京给皇帝老儿瞧病,却没有一点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找到我,便直接命我立刻入京,一路催赶,像看死囚一样看着我。亏得我机灵,半路逃离了他们的眼线,这才能过来见你一面。要是进了宫,指不定他们会不会将我关在养心殿,专给那皇帝老儿瞧病!”
齐清儿听完。
心下盘旋。
想是皋帝的病--已入膏肓。
因又对严颂道:“你就这样甩了他们,来日宫中再见,岂不又惹是非。”
严颂湖泊色的眸子映着炭火,睃了齐清儿一眼,道:“你如何知道我就一定会入宫给那灭你满门的皇帝瞧病?!”
齐清儿,“……”
想了会儿,道:“别闹了,此番必是十万火急,才用这样的方式邀你进京,最好不要去挑战帝王的底线。”
严颂继续拨动炭火,道:“现在祁王强大了,有能耐了,以后说不定除掉我就如同除掉一只蚂蚁一样,你这话是这意思吗?”
他都在说些什么!
齐清儿站起身,道:“严颂,何必说这些。你即入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