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中有口气该放下了,而这一口气往往是维持生命的最后一口气。
祭奠是在已时开始,午时结束的,中间整整一个时辰。
整个过程,皋帝做什么都要由张公公搀扶着。祭奠完,临走时,皋帝狠狠瞧了齐清儿一眼,目中情绪复杂,多有责备之意,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齐清儿问祁王道:“陛下身子尚且不适,这祭奠仪式该不会是他安排的吧!”
她本来想说:这么快就办了祭奠,是你逼着陛下这么做的吧?但想想,当着其他皇子公主的面,还是换了个说法。
祁王没有直接回齐清儿的话。
而是先撇了众人一眼,然后旋身走出了祠堂,在侧门出的抄手游廊停下。
齐清儿知其意思,跟了出来。
祁王,道:“我想着提前我们的婚期,又想让你嫁得安心,所以......便自作主张,安排了祭奠。皋帝并非情愿,但没有完全否决。”
齐清儿颔首,道:“你已经将告示昭告天下,天下人也不再认为我父亲是叛臣,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欣慰,其实将灵位设进祠堂可以先缓一缓,陛下和你毕竟是父子……”
齐清儿一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见祁王对皋帝手段相逼,故有此感慨。